「相親三次同一人」冥冥之中緣分!26年後「看著另一半」我感激涕零

  • 2024-09-24 16:02

不知為啥,近來面對我老婆,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26年前的往事。

那一年,我24歲,身高178公分,站在那裡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樹,媒人們都說陳家那小兒子松華,是長得真俊啊!

因為俊,我在十里八鄉出了名。

我俊,也不懶,學了泥工,建房子、搞裝修,忙得不亦樂乎。

儘管如此,我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對象,原因很簡單,我家太窮了。

因為窮,長得好看點的姑娘,不會考慮我,而考慮我的姑娘,講句心裡話,我是真的看不上。

我父母苦口婆心地勸我:「在咱農村,找個媳婦不懶就行,你別要求太高,等過幾年年齡大了,現在這些姑娘也嫁了,你就只能打光棍了。」

那時候在我們村裡,打光棍是很丟臉的事,誰家兒子打了光棍,說明這個人家太差沒有姑娘願意嫁,兒子也笨,會被人瞧不起。

所以我父母,非常害怕我打光棍,那會讓他們在別人面前很多年都抬不起頭來。

我哥哥比我老實,到了結婚的年紀,有姑娘看上他就娶了,結果我嫂子長得丑不說,還脾氣暴躁,現在他們那小家是天天雞飛狗跳的,倒是熱鬧得很。

我不想步我哥哥的後塵,那樣吵吵鬧鬧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的,再怎麼將就,我也不能找脾氣暴躁的。

其實半年前,我是偷偷談過一個對象的。

那個妹子叫紅梅,是我們鄰村的,長得很漂亮,我們偷偷談了半年,我背著父母找媒人上她家去提親,卻被她父母拒之門外。

他們給出拒絕的理由很實誠:不願女兒嫁給我過苦日子。

而在父母的洗腦下,紅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在我提親被拒不久,她主動和我提出分手。

沒多久,有媒人給她介紹了一個住鎮邊上的對象,父親是鎮中學老師,母親在鎮上開了家小批發部,家裡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。

人家條件是真的甩我家十萬八千里,她嫁去這樣的家庭,用我們鄉里的話說,是掉進了米籮筐,這輩子衣食無憂了。

我心裡很難受,自己愛上的姑娘就要嫁給別人,那種煎熬和痛苦,無法形容。

但我沒有去糾纏,我希望她幸福。

我去了深圳,我要賺錢,而呆在家裡,再玩命干,土裡又怎麼可能刨出金疙瘩呢?

在深圳,我和一個木工、一個電工、還有搞粉刷的一起,成立了一個裝修游擊隊,為了打開市場接到活,我們免費裝修了幾戶人家做了樣板房。

那是我們慢工出細活精雕細琢出來的,因為沒收任何工錢,搞得也確實不錯,有些戶主便良心地給我們做了推薦,因為那些樣板房,我們那段時間接了好幾戶人家的單。

一直做到快過年了,我們才休息回家,約好正月十五後回去開工。

回到家沒幾天,就有媒人找上門來,要給我做介紹。

我父母看到有媒人上門,臉上樂開了花。

那時候,我才24歲,其實一點都不著急。

但是我父母急,他們擔心我打光棍,他們說:「華伢子,跟你同年齡的都當爹了,你不找對象,我們愁得頭髮都白了,晚上整晚整晚睡不著。」

他們的頭髮,原本只有少數幾根白的,但是現在一眼望去,真的白了將近一半了,那些白髮,亮閃閃的扎著我的心。

也罷,反正早晚要結婚生子的,就相親吧。

第一個媒人,是我們村的桃花嬸,她的本名叫周桃花,聽說她出生在春天,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,她的父親便給她取了這個名。

桃花嬸是我們這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,她說的媒,十對能成功八對。

究其原因,大家都說,因為她名字取得好,桃花能給人帶來好姻緣,但其實我知道,跟桃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,桃花嬸每天笑哈哈的,做的媒也是門當戶對的,所以成的多。

那一天,我跟桃花嬸去那個叫甘家嶺的村裡相親,路上桃花嬸說了相親對象一籮筐好話。

妹子長得秀氣,性格是她做過的媒最好的,人又勤快,家裡搞得乾乾淨淨的,名字還取得好,叫甘曉潔,人家父母是有文化的人,讀了初中的。

甘曉潔這個名字,在我們那個年代,是真的叫人眼睛一亮,那時的姑娘,名字里有紅、有英、有芳甚至有花,都是俗不可耐的。

一路上,我對這個叫甘曉潔的姑娘,充滿了期待,我甚至幻想她是一個溫婉、秀麗的女孩,如果是那樣的話,我就賺大了。

甘曉潔的家,是新建的紅磚樓房,看樣子她家條件比我家要好得多。

走進去,房裡乾乾淨淨的,農具也擺放得很整齊,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。

她的父母見了我喜笑顏開,連忙招呼我和媒人坐下,她媽對著廚房叫:「曉潔,客人來了,泡茶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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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來了。」廚房裡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回答,那聲音好聽得讓我心裡一顫。

我以為,我的緣份就要到來了,因為激動,我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,人也有點慌張起來。

但在她端茶出來的那一瞬那,彷彿一瓢涼水澆到我頭上,我失望了!這個女孩,雖然她滿臉帶笑,但是長得是真的不咋地。

個子不高,目測也就154公分左右,眼睛也不大,嘴角還有一個痣,整個人除了聲音好聽,沒有一個亮點,甚至可以說,有一點點不好看。

而她的母親,還在非常熱情地向我介紹他們家的情況,她有一個哥,已結婚生子,她讀了高中,家裡啥活都會,性格也好。

我沒有聽進去,沒多久,我就起身拉著桃花嬸走了,沒有留下來吃飯,因為吃了飯,就說明我們互相看上眼,定親了。

我走時,她和她的父母雖然失望,還是很有禮貌地將我和桃花嬸送到了門外。

桃花嬸失望地對我說:「松華,這個妹子是我打著燈籠給你找的,過日子圖啥?不就圖家裡的堂客知冷知熱,給你管好孩子孝敬父母嗎?她長得一般,可心好性格也好又有文化,多好啊!」

我搖頭,說我還是想找個長得好點的。

桃花嬸嘆了口氣,不再吱聲。

過了幾天,鄰村的王姨來了,說給我介紹個姑娘,她的介紹方法和桃花嬸不一樣,她是帶著姑娘上門看男方和男方的家境。

我問是哪的?她說隔壁村子里的。

我問叫啥名字?看我認識不?

王姨擺手,說你怎麼會認識?明天見面你就認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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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因為有女孩上門相親,父母早早就起床,燒火煮了早飯吃了後,催促我穿上他們認為體面的衣服,讓我把家裡收拾整齊。

我在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,就想起甘曉潔那個整潔乾淨清爽的家,她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收拾的吧!

我父母還把家裡的大公雞宰了,說妹子看上了的話,會在我家吃飯,人家第一次上門,得給人留個好印象,不能太寒酸了。

我說萬一我沒看上,不就不用留人家吃飯了嗎?

我媽拿著掃把追著我打,罵我烏鴉嘴,讓我接地氣一點。

「咱家這條件,有妹子不嫌棄就燒高香了,你可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來。」這是他們的原話。

王姨是上午10點16分帶妹子來的,我看到那妹子當時就愣了,那妹子看到我,似乎也愣了。

她居然就是前幾天我相過親的甘曉潔!

但是今天,她雖然還是不漂亮,但卻比早幾天看到時順眼了一些,尤其是她見到我后一瞬間愣怔后的羞澀,讓我難忘。

我父母很喜歡她。

他們說:「曉潔,我家現在是窮點,但我家松華能吃苦會顧家,在外面和人家一起搞裝修,賺的錢也不少,以後過日子一點問題都沒有。」

他們甚至說:「到時松華賺錢你管錢,你在家安心帶娃,他出去賺錢,田裡土裡那點活我們老兩口包了,你不用去。」

太尷尬了!難道他們不知道早幾天我就相親過甘曉潔嗎?不知道我沒看上她嗎?

甘曉潔低著頭,我父母說啥她都點頭。

王姨看了笑了,她把我拉到裡屋,問:「松華伢子,你看上這女娃了嗎?你看你父母多喜歡她呀。」

我搖頭,我說我父母只要是個女的都看得上,這個妹子,早幾天桃花嬸帶我去看了,我沒看得上。

王姨勸我說:「松華,你眼光有問題,這女娃不錯呀,你怎麼就看不上呢?"

我說長相我沒看上,我不想一輩子天天面對這樣一張臉。

王姨不理解,說曉潔這張臉是旺夫臉,誰娶了就賺大了,有福氣。

媒人這張嘴,能把稻草都說成金條,我才不信她的鬼話呢。

我的第二次相親又失敗了,父母為此罵了我整整三天,就連那隻宰了的公雞,他們炒了吃也沒給我夾一筷子。

過完年後,大年初三,父母讓我去鎮上給我三姑拜年。

三姑是我父親的兄弟姐妹里混得最好的一個,她在鎮上當小學老師,三姑爹在鎮政府工作。

我提著雞和蛋,坐了村裡劉二哥的拖拉機去了三姑家。

三姑一家很熱鬧,他們的孩子也回來了。

三姑見了我,趕緊招呼我進來,讓三姑爹接了我的雞和蛋放進廚房。

我剛一坐下,三姑給我泡了杯紅棗茶,讓我剝瓜子花生吃,她坐在我的身邊,關心地問我找好對象了沒?

我說沒有,家裡太窮,人家姑娘看不上咱。

三姑眼睛一亮,說:「松華,今晚你在我家住下,明天你三姑爹的老表要帶女兒來我家玩,那是個好妹子,年齡和你差不多,剛好看看你倆有沒有緣分?」

我本來是不想留下來的,可是三姑這麼熱情,三姑爹又在邊上附和,我不好意思拒絕,就同意了。

結果真的出乎我的意外,三姑爹老表家的姑娘,居然是甘曉潔。

看到甘曉潔和他父母進門的那一刻,如果地上有縫,我真想鑽進去躲起來。

三姑看了我一臉不自然的樣子,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?

我還沒有吱聲,甘曉潔就落落大方地說起我們相了兩回親的事。

我三姑愕然,三姑爹一拍大腿,對我說:「松華,這就是你和曉潔的緣分啊!月老看好你們,才會一次又一次地給你們牽線,想要讓紅繩將你們拴在一起。」

聽了三姑爹的話,甘曉潔臉紅得像塊豬肝。

我此時看她,感覺比原來好看許多。

三姑爹的話觸動了我,不同媒人給我介紹三次對象,居然都是甘曉潔,難道她真是月老給我選中的妻?

在姑姑家,我想了許久,甘曉潔有文化,性格也溫柔,人也勤勞賢惠,有一個這樣的老婆在家裡,我出去幹活賺錢,就真的啥也不用操心了。

當理智佔據了上方時,顏值這個東西,似乎就沒有那麼重要了。

可能多看了幾次的緣故,現在我看她,倒也挺順眼的,這一次,我沒有拒絕,同意了找甘曉潔做女朋友。

後來我們結婚時,因為三個媒人給我介紹的是同一個人,而我最終又和這個人結婚了,我父母就給三個媒人都送了同樣的謝媒禮。

新婚那夜,賓客散去,我倆進了婚房,甘曉潔一改住日的溫婉,媚笑著拎著我的耳朵逼問:「說心裡話,為啥前兩次都嫌棄我?我有那麼丑嗎?」

我口是心非地回答:「你沒有,是你文化太高我自卑,你一個高中生找我一個初中生,太委屈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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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後,甘曉潔為我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,我在外幹活賺錢,她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
我的父母老了後,嫂子容不下他們,是甘曉潔把二老接來和我們同住,照顧著他們。

今年,我準備在家休息段時間,沒有像往年一樣急急火火地外出賺錢。

我待在家裡,看著甘曉潔小小的身影忙忙碌碌還一臉微笑的樣子,不由得記起26年前相親的事來,越想越覺得蹊蹺:為啥不同媒人給我介紹的三次對象,都是甘曉潔一個人?

年輕時我相信緣分,但現在我50歲了,有種被算計的感覺。

晚上躺在床上,我說出了我們的陳年往事,我問甘曉潔:」老婆,是不是當年你看我長得俊算計了我?」

甘曉潔哈哈大笑,拿了一個小圓鏡讓我照照自己的形象,鏡子中的我,頭髮早禿,鬍子拉碴,要多不堪有多不堪。

甘曉潔說那一年,我們倆都被算計了,算計的人是我們的父母和姑姑。

她說唯一不同的是:當年我看上了你,而你沒看上我,現在想想,其實冥冥之中,我們能夠結為夫妻,也是一種緣分。

她又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說:「早知道你現在會變成禿頂老頭,當初我就不應該看上你。」

是啊,雖然我們都上當了,但現在想來:娶甘曉潔為妻,確實是我此生最大的福份,感謝這些老人們,費盡心思給了我一個好姻緣。
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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